Dr. Mark Nan Tu 涂南博士

我大学是名牌大学，90年代初毕业，机械专业。

全班64人情况：
第一名：女，UCBerkely 博士毕业，家庭主妇两年，现加州一startup上班。
第二名：男，清华和UofFlorida博士毕业，现boston一公司上班。
第三名：男，本校硕士毕业，现留校教书，与人合搞公司。
第四名：男，本校本科毕业，现某国营大厂供销科长，每天麻将，酒吧。
第五名：女，本校本科毕业，现某深圳一公司财务经理。
第六名：男，本校本科毕业，现加拿大电焊工，年薪4万加币。
第八名，女，日本硕士毕业，现日本某公司上班。
第十五-二十名：男，本校本科毕业，现某广东国企傅总，个人资产1000-3000万。
第十五-二十名：男，本校本科毕业，前国企打工，下海经商
第十五-二十名：男，本校本科毕业，现外企工程师，外派非洲
第二十名-三十五：男，本校本科毕业，现加拿大机械厂技术员。
第二十名-三十五：男，本校本科毕业，现上海某国企总工程师
第三十五-四十五名：男，美国某名校博士毕业，现清华大学老师。
第三十五-四十五名：男，本校本科毕业，山东自己的科技产品公司老板，公司年销售800-1000万元，50人小厂。
第四十五-五十五名：男，本校本科毕业，深圳自己的科技产品公司老板，公司年销售1500-2000万元，80-100人小厂。
另一第四十五-五十五名：男，本校本科毕业，深圳自己的科技产品公司老板，公司年销售1500-2000万元，80-100人小厂。
第五十五-六十四名：男，本校本科毕业，陕西农村（村办）小厂厂长。

功夫总结：
1：学校成绩好，今后不一定成功。成功没有一定义。与学校成绩没有多少关系。
2：社会多元，生活没有一定模式。（UCBerkely博士当家庭主妇）
3：人生路长，谁晓得最后如何，（三四十名的同学以前根本不可能进入清华，今天当清华教授）
4：发财与成绩没有关系（私营厂长都是中下学生）
5：去美国，加拿大的只有打工的命。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Driving to the airport in a bleak cold winter morning with my high school friend Calvin, I could feel the chill when he told me that Old Frank had passed away. After staying in Beijing for a year, Calvin was on his way to go back to MIT to finish up his PhD.

:”What? When?”
:”Yes, he passed away 3 years ago in 2002 and he is buried in Beijing.”
:”Why wasn’t him been brought brought back to the US?”
:”No one wants to take him back.”
:”Did he have kid?”
:”No, and three former wives have all forgotten about him and his sister said it was too costly to ship his remains back. So one of his former student came back to China and handled the funeral.”

A total silence for both of us.

We knew Frank when both Calvin and I were busy with our undergraduate degrees in China. Frank was an American ad visor teaching English and technical writing in Beijing. I remembered the times we spend in his comfortable Beijing apartment and read his books on English literature and history and the original English magazines. Being young kids, we were fascinated about the lives in the US. After we read stories in magazines in Times, NewsWeeks and Economists, we would come to his apartment and discuss the stories and some times we would write up a summary of the stories. That was how we practiced our oral and written English. Now 20 years later, Calvin is finishing up his PhD in MIT and I am already employed by an University in China after finishing my PhD in the US. The influence of his wisdom and knowledge to two young kids are far stretching and felt even today. Through him, we got to the know the other side of the world and that ignited our imaginations for future knowledge and career development.

“What was his story after I left in early 90s?” I asked.
“He stayed in China after he finished his contact with Beijing United University, but decided to stay in China. Perhaps he was already felt home here. He was making 3000 RMB in late 80s which was a huge salary. However, times have changed and there were more and more English teachers who arrived in China. He had to take three jobs to make 10,000 RMB/month in late 90s. It was still OK salary but not enough to keep his life style specially after he lost his housing privilege. The school said that he was too old and thus was too much a liability to keep him fulltime. So he was asked back as a contract employee. He did buy an apartment in Beijing and made Beijing his second hometown after New York. One of his student came to MIT and told me his situation. He was dressing poorly for classesand was bad tempered in some lecturers and the school was not happy about that. I was fine in the days but I cried very hard late at night when i was alone at home.” Calvin said with a calm voice.

:”Do you say that his life is a failure?” I asked.
:”What do you think.” Calvin replied with his eyes fixed on the traffic in front.

I could not say more. My brain was processing all the new information that I just received. I do not know what should I think of.

“Where is his grave?” I asked.
“XXXXXXX.”
“OK, I will go to visit him. I am one of the people who benefited from his teaching.”

What will I say in front of his grave?

这篇文章里面的所有图片慑于2001年9月的Minneapolis

Barnes and Noble book store是我最常去和最喜欢去的地方。
它距我住的地方不远，要走一个街区（block），然后穿过一条高速公路就到了。步行前去，只要一刻钟的时间。我经常在晚饭之后，驱车而至，在那里寻找解决使我困惑问题的书刊和杂志阅读，维持在国内上大学晚自习的习惯，一读三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书店的铃响催促读者离去为止。
书店大门前有一块广阔的免费停车场（parking lot）足够供读者和毗邻商店购物者停车之用。
这所书店，就像隔壁相邻商店一样，单层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异的。但其营业面积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大。大门两侧全是大玻璃橱窗，摆满了宣传画和新书样品。由于经常更换，吸引了很多读者和行人，在橱窗前停留观看。
进门左右两侧，右侧是最新出版的杂志和刊物，一本一本插在木制书架上。左侧是核算书价和付款的柜台，台上摆放了许多电脑和核价设施，是管理人员工作的地方。
整个大厅除了人行道和推车道外，布满了各类高低书架和桌椅。各类书刊插在书架上或平放在书桌上，供读者阅读和选购。
一年四季，无论酷暑和寒冬，这所书店都吸引了不少读者，无论初次来到或长期在此阅读的读者，对书店都是频频称赞，一致好评，其原因何在？
其一，环境优越，适合阅读。店内设有空调，冬暖夏凉。大厅宽敞明亮，夜间灯光通明。读者很有秩序，很少有人大声讲话。男女老少安静地在这里阅读、自修和选购自己需要的书刊。
其二，开架营业，读者自选。不同规格、型式的书架和书桌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便装、精装都有，厚本精装占多数，读者随意自取阅读，也可把多本书籍携带至书店内配备的大条桌上或合适自己的地方去阅读。店内配备有大的条桌放在书架丛中，供读者阅读、摘抄、做笔记、写文章。在这里的读者大多是大学生、教师、学者，附近明尼苏达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也经常来此读书。书店里配备有专门的移动书梯，供读者或服务人员拿取书架上高位的书籍。在此阅读，一概免费。
其三、设施齐全，服务周到。读者用完的书籍，不必归还原位，就放在看书的地方，由书店的服务员推着专用立式推车把书籍推走放还原位，免去读者放乱，不能还原之弊。
这种专用立式推车是由装放在两个行车轮上的两片铁丝网架组成的。网架焊成直角等边的V字形，一端置于行车轮上，另一端焊有推车手柄。收书时，服务员可将书籍叠放在三角架内，因为两片铁丝网是按直角焊接，不会损坏书角。行走时推车倾斜推行，操作十分方便。
服务人员很有礼貌。在读者堆满和乱放的书刊中，他们常用和蔼的口气询问哪些书籍还要，那些书籍不需要，哪些书籍的读者已经离店了，以便让这些不需要的书籍迅速还原。有些读者的饮料瓶、包装袋、废纸和食品垃圾，他们也会代劳收走。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厅中央有一个直径十几米，面积足有二百平方米，沿圆周边设有两排桌椅的圆形咖啡厅，专门出售咖啡、饮料和茶点。一日三餐，不用出门都可在此购买和进餐。夜间，这些餐桌往往是读者讨论、研究和书写的课桌，络绎不绝的读者使得这块核心地方从开门到停止营业，经常宾朋满座。据说这个咖啡厅是书店创收大户。
其四，书讯迅速，书刊繁多。这里的书刊，几乎含盖了最新出版的书刊，我想获得的最新的知识，常常可从进门口左侧的书架上寻找到，要查询的书刊，往往也会从书店中获得满意的答复。
书籍品种很多，工程、医学、历史、地理、美术、音乐等类的新、旧书籍和杂志、刊物都有。在这里，有时还可以寻到国内见不到的书籍，有一些书是介绍中国的常识性的书籍，作者是美国人。我看过一本书皮上有“东”的书，介绍中国、印尼、老挝、越南、朝鲜和日本文化。在介绍中国文化的书页里，有不少文字和图片是介绍北京颐和园、圆明园和西安兵马俑的，和国内刊登的这些图片没有两样。还有中国古代书画精品，其中齐白石的一幅虾画，徐悲鸿的奔马，欧阳询的书法字帖和王羲之的兰亭序都在其中。印尼、泰国的尖顶建筑和佛塔也有少量篇幅的介绍，日本的绘画、园林、建筑也有一定的分量，作者做了许多收集工作。还有一些书籍是国内发行，专门翻译过来的。
书店自早上9点开始营业，夜间11点关门，长达14小时的经营时间，读者在这种类似敞开目录、自己取书阅读的图书馆里读书，确实受益匪浅；他们在这种良好的环境里读书求知，无疑也是一种享受。在这里读书阅刊比在学校图书馆里还要方便。         

我在美国留学读书，所碰到的困难，主要是经济问题。并不是语言障碍，或是学习成绩不佳而带来的苦恼。每学期的学费和每月生活费用都得依靠自己在美国解决。问题非常清楚，如果这些费用不能顺利解决，别说读书，就连呆在这里也是困难的。
我攻读硕士是春季入学的，一转眼，这学期就过去了。我虽幸运，经过学校考核，获得助教职位，但只有50%的工作。当时学校规定，外国留学生在上课期间，打工不允许超过50%，但在暑期不受此限。为了暑期的生活，我计划在暑假期间就在学校里再找一份50%，每周20小时的工作。在校内打工，除了就近获得一些经济收入，没有校外打工上下班途中奔波之苦和多花费许多时间外，还可以借此机会熟悉学校环境，了解美国学生生活，是件可取的事。
在美国，校内工作的机会和招聘通知一般公布在布告栏内。我去巡视了一番，这些工作，全是一些体力活，有在图书馆里收书籍的，有学生公寓当清洁工的。我将可能工作的岗位抄摘列了一个表，记录了电话，回到宿舍，按表上的电话一个一个的试打，很快得到了一个面试的机会，那就是在学生公寓作清洁工。
面试我的主管是位中年美国妇女，看上去，很和蔼。她问了我，在学校做什么？以前干过什么？我说以前曾在一家星级酒店做过翻译。主管很快就同意雇用我，她说你曾在酒店干过，一定会打扫清洁和整理房间。
第二天就上班。主管把我介绍给班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就这样开始了暑假在学生公寓的清洁工作。这个班组里的成员多数是本校老美本科生，也有几个硕士生。领班头头是一位女生，她是新闻专业的硕士生，是在这个学生公寓打工一年多的老资格，她一周工作40个小时，还上全时课，14个学分全拿B以上，很不简单。
这幢学生公寓，类似国内的一个二星酒店，共有十四层。上面十二层住人，下面两层，一层做办公室，一层做餐厅。餐厅提供自助餐，因为我是打工员工，可以买到优惠50%的自助餐券，只花两块美元就能饱尝一顿午餐，是比较便宜的。供应的食品都是美式食物，沙拉、牛肉、土豆、牛奶、冷饮等，这对吃惯中国饭菜的我颇感新鲜。每天上午打完工就在此餐厅用餐，中午的吃饭问题就算解决了。
通过打工，认识一些美国学生，每到工作间歇休息时，这些学生就下楼，聚集户外说谈。Erie是二年级机械系的学生，身高2米，是一个台球高手。Shanne和Mary都是文科生，是一对情侣，毕业后结了婚，因为在本地找不到工作，搬去缅因州（Maine）Shanne的老家。
这些来打工的学生都是短期临时工。自然，其工作质量没法保证，休息时间往往偷懒和闲聊超过规定的时间。因此，有几位学生，没有到暑假结束就提前解雇了。
在做清洁工的期间，我经历了这样一件事，至今还忘不了。
美国学生公寓的厕所是非常干净的，厕所内配备一个淋浴龙头和一个坐便器。打扫卫生时，清洁工一般用刷子清刷墙壁上的污渍，用水冲洗坐便器内壁就可以了。因为坐便器一般都很干净，清洁也不费劲。
但是有一天，打扫厕所时，我却为坐便器内的粪便未被冲洗而生气，对这种少见的不卫生的行为，不为他人着想的事而恼怒。当即，我写了一张字条，贴在厕所门上，上写：“Please clean this by yourself”（自己洗干净）。
于是我到别的地方去打扫。过了一会等我回来时，见到一辆轮椅车停在厕所间，一位男生坐在轮椅内，弯腰用刷子吃力地清刷坐便器。啊，原来是一位下肢瘫痪的学生。他见我穿着工作服，连忙说：“对不起，我刚才找刷子去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控制不了，我一定会把它洗干净。”
这一番话，顿使我尴尬不已。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做这件事。”我连忙接着说，顺手把贴在门上的纸条撕下来，生怕他再看见这张条子。
事后思量，我是清洁工，有责任清洗厕所，哪怕再脏也是本职工作。不能因其脏而有怨，用不着写那条子。
暑假结束，我回到教室上课去了。
每想到此，难免不为此事的莽撞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