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 Mark Nan Tu 涂南博士

三十年前，在外企上班就代表着高收入，男男女女头发打上摩丝，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套装黑丝，出入5A写字楼，住五星级酒店，每年北京买一套房，大城市的漂亮伊萨贝拉。刘，哭着喊着嫁给你。

这些年外企的光环退去。不仅背靠的母国软实力下跌，在中国市场的企业利润下滑，一直让人羡慕的外企高福利也日薄西山。企业黯然撤出中国市场时有耳闻。

流程管理vs。结果管理

外企很重视流程管理，也就是神马事情都需要先建立流程，只要严格按照流程走了，哪怕结果不尽人意，管理人员也无需负责。

比如美国完全按照选举流程选总统，上届是推特治国川建国同志，这届是悄然无声瞌睡乔小生。国家治理好不好，无所谓，反正按照流程选了。选举的时候有一半的人选了你，还有一半的人没选你。无论你做什么，肯定有一半的人反对。支持率不可能超过50%。

这样的流程管理最后就演变成一种程序正义，公司里面一群管理人员，能晋升的都是程序制定大师。“We did nothing wrong”。我们啥也没做错。但是我们输了。诺基亚的CEO如是说。他的意思是：我们按照流程走了，公司垮了不是我的责任。

中国公司是典型的实用主义，最好的例子就是邓公的“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理论。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管理效率很高，只要最高领导人头脑清楚，决策正确，中层领导执行力到位，那么治理效果就很好。

实用主义的坏处就是管理层责任巨大。比如我国政府是一个无限责任公司，在疫情面前就不可能躺平，要负责到底。不像国外，总统首相都感染，前国务卿都感染走了，也无需负责。

责任和权力是相辅相成的，无限的责任必然需要无限的权力。所以中国企业都是第一把手权力巨大，无人监控。但必须对结果负责。KPI考核，不管你如何做到的，只要做到了，就是肾宝：他好，我也好。

外企的流程管理和程序正义，导致了臃肿的中层管理人员，各种会议层出不穷，开会是管理人员主要工作，无人负责，公司运营成本奇高。

国外大公司这么搞还不死，它是如何赚钱的呢？其实主要靠两点：

1:市场垄断（制造业时代的每个细分行业基本都是两家独大，百事可乐vs可口可乐，麦当劳vs汉堡王，希捷科技vs西部数据。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效率奇高，就逐渐变成了一家独大，亚马逊，非死不可，推特，优步），

2:靠收购创新小公司来获得创新和消灭潜在竞争对手。

我20多年前去美国留学，发现老外基本上的套路就是：

1: 小镇上读书，高中毕业后，

2: 考上大学的离开小镇，没考上的就在小镇上找个工作，无外乎女的做餐厅服务员，超市收银，男的种地（开农业机械）或者汽车修理。

3: 上大学的，毕业以后在城市里找个工作，最厉害的（常春藤），去了一线城市，比如纽约，旧金山，洛杉矶，进入高科技行业，大厂如谷歌，非死不可（迈达）等。普通大学（big ten）毕业的去了二三线城市，比如明尼阿波利斯，达拉斯，拉斯维加斯，做高端制造业比如英特尔，西捷科技。

4: 过了一些年，有些人在大城市混不下去，过几年也回到小镇上。这就发生电影上的桥段，男主衣锦还乡（其实是混不下去）金榜题名（普通大学）再遇高中甜心，已经变成水桶腰的邻居大妈，嫁给村头的二愣子机修大哥。但看到在城里见过世面，温文尔雅，见识无双，英俊潇洒的皮特，春心荡漾，搞上了暧昧的三角恋。

5: 除了大城市，广大地区全是山清水秀，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地方。娱乐基本靠腿（hiking）。

6: 只有几个城市才有高薪的大厂工打。其他工作，实际上都是可以被机器完全替代的劳动力。

7: 各种电台，电视台深夜悄悄话里都是都是你闻所未闻的家庭狗血剧情，被铁齿铜牙的霸道女律师一顿臭骂。

8: 共同富裕了，主要是税收劫富济贫。二愣子机修大哥也是开着长城哈弗（福特F150）大皮卡。华尔街精英可能还没车挤地铁，压力也很大，头一年还分红几百万，call in 俄罗斯嫩模，今年就高杆杆要跳楼。主要是税收吓死人。想尽办法税费拿走你超过60%的收入。绿草如茵，白云悠悠，小河潺潺，流淌着的都是中产阶级的税金。房产税，遗产税，IRS，总有一款适合你。世界上只有死亡和税收，不能停。

9: 村村通公路，双向两车道，水泥路，其实没啥车。因为没啥人。

10: 人际关系简单，主要靠法律，各种法律。国家管理简单，主要靠税收，各种税收，太多太多。多到，哈佛博士都搞不懂，所以全社会都是律师和会计。不产生任何价值，全是流程管理。

无外乎就是把赚来的钱分好。

小型公司，比如少于100人的公司，老板基本上会认识所有的人，无需太多的管理制度，甚至故意用非常少的制度，管理流程优化，最大限度的降低管理成本。提高运行效率。

大型公司，比如多余1000人的公司，只能用以下两条。

1: 可以量化的事情，尽量全部量化，并把指标直接和个人收入挂钩。

比如单位的司机管理就可以细致到按照开车的距离来计算月绩效奖励。

如果是生产型的公司，最好的管理方式当然是计件制度和JIT精确生产。（计件制度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提高一线员工的积极性，同时保持分配的公平和公正）。JIT精确生产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周转，减少在制品。从而降低系统浪费。

只有能够量化的事情，才能监管和优化。

2: 不能量化的事情，要把信得过的人放在决策的位置上。

某集团1万人，在广西苍梧，广东河源，广东东莞，菲利宾都有工厂。主要产品是给麦当劳生产塑料玩具。

通过和周围的人聊天，我很快就发现：公司不赚钱（公司的股票已经20年不涨了），股东不赚钱（净利润只有销售额的1%），员工不赚钱（都是在边远地区，以当地最低工资为基础的时薪制员工占全体员工的90%，算高收入的年薪制的经理不到全体员工的0.5%），整个行业不赚钱（无论是我们还是其他竞争工厂，利润率之低超过想象，完全靠精细的管理和转移到人工成本更低的地区赚取人工费的差价），似乎做这个行业似乎是完全是一种社会福利，就是为了给员工发工资（虽然很低，但是早就了大量的就业），给地方政府交社保和税费（地方政府非常欢迎这类造就大量就业的公司），给社会创造就业机会，总之，公司上下（股东，老板，工人，职员）似乎没有人赚钱。

经过观察，最后终于发现只有一种人赚了。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公司管理人员，（占总员工人数不到0.5%的年薪制的员工），他们赚钱其实不是赚的工资，而是赚了工资以后，投入来珠三角的房地产，这些年房地产价格飞涨，导致买了房子的管理人员资产很大。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管理人员都赚了的，也有一定比例的管理人员没有买在珠三角，而是回老家等地买房，这些人资产就和一线城市的人差别很大了。

我看到的一个闭环就是：

1. 打工赚钱，最好是高收入的年薪制度。低收入和时薪员工都是不行的。
2. 投入人口流入地区（比如珠三角）的房地产（红本商品房，甚至是小产权）
3. 由于增值很快，把增值部分套出来，再次投入房地产
4. 每个上涨周期，重复上面3步

和公司内部人士聊天，发现同行业的竞争对手有6-7家，有上市公司，有私人老板，开厂的地方也很多，在清远，重庆，东南亚开工厂，每个人的运营理念不同，手段不同，但有一个核心点：

有没有自有厂房成为公司资产的唯一衡量指标。

自有厂房的公司还有一些资产。自有厂房的工厂，干死干活这些年，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几栋厂房。实际上公司运营根本不赚钱。

租厂房的都是只剩下一堆库存，破旧机器，等着拿补偿的员工。

传统制造业的利润率经过市场长期的发展，已经非常稳定了，一定是低到了让新的进入者犯不上进入，又让前几名不愿意轻易放低的鸡肋状态。

最近去梧州市的苍梧县工作，管理一家1700人的大型工厂，上班时间是早上8:00到下午5:30.每天吃完晚饭以后到晚上睡觉，有大约5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在附近的地方跑步。

苍梧县政府建设在一个新区，政府已经征集了大片的土地，修建了相当豪华的政府大楼，晚上上了灯光工程，在漆黑一片的广袤大地上，显得金碧辉煌，有人民大会堂的感觉。并在附近配套修建了政府公务员的安居房。政府办事人员，周一到周五住在这里，周五晚上自己开车回城市：梧州。也就是他们其实不是住在这里，而只是在这里上班工作，其实是不在这里消费的。

附近有两个很大的人工湖，建有环湖跑道，说实话，政府大楼的建设，环湖跑道的水平已经和一线城市相差无几了。这个贫困地区的县城的政府硬件设施已经非常强悍。

我们工厂在扶贫工业园，说工业园其实就只有我们一家工厂。附近最近的工厂在梧州市郊区，有50公里远。主要的考虑就是附近的工人，以前是农民，主要是一些留守的农村妇女和不愿意去广东打工的当地人。中年的农村妇女主要是在家里带小孩，有一些当地人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去广东打工，比如前台小姐自己选择留守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母亲等等。

中国的基建水平已经很高。县城和一线城市相比在硬件上赶上是非常快的。真正缺乏的是高素质的人口和相应带来的软件：

1. 没有高水平的人，高水平的人自然都是去了一线城市，在哪里他们可以寻找到更加有挑战的机会，可以取得高的工资，可以和高水平的人进行脑力激荡，可以增强自己的能力
2. 由于县里的人口密度很低，收入低，消费需这里是没有任何一点娱乐的。

经济是什么？

经济就是人的需求，是有有消费能力的人在一起驱动需求。

现在的情况是，有能力和想法的人，就会去其他地方。自然剩下的人能力越来越差。高水平的人就不可能来。

这就是为何高科技企业不在这里投资建设。因为搞创新需要一定的思维浓度。是需要脑力激荡，很多不经意的创新思维就是在和和高水平的人聊天过程中获得的。

1: 无论男女，任何富养的企图都会换来失败的下一代。切记自古纨绔少伟男。 自己喝稀饭，儿女喝牛奶，只能告诉孩子，无需尊重父母。2: 量入为出，贵族学校，出国自费留学这类高消费的回报率非常低，远远低于买一二线城市的房子。3: 每个人的智商不同，与父母的学历毫无关系。有的孩子能力就是不行，要做好思想准备。4: 孩子有自己的道路，社会变化很快，不可能都设计好。

我们集团的主要业务是为麦当劳生产赠品玩具，就是你家小孩在麦当劳买一个汉堡，有时候麦当劳会送一个超人，老虎之类的塑料玩具。生产的过程非常简单，就是注塑，单件产品的生产净利润非常低，全公司的净利润大约是总销售额的1%。由于利润非常低，就要求代工工厂的运营十分精细，生产过程中的任何质量问题，成本控制不好，材料问题，包装问题等等，都可能导致某一单的生产亏本，全年整个公司不赚钱。白忙活一年。

我们集团在河源有一家工厂，这家厂已经开了近30年。刚开始的时候，工厂的利润非常高，人工费极其便宜，工人源源不断的从内地涌来。一直都在生产麦当劳的产品。近些年来珠三角的工人越来越难招，人工成本上涨很快，目前河源的工厂有3000多号人，2020年的销售额为20亿人民币。净利润大约在2000万人民币，这是全厂上下3000号人拼死拼活的干了300多天的结果。

工厂的总经理在厂里工作了近30年。他是深圳土著，爷爷那辈就从粤北来到了深圳，来了深圳后，就现在华为总部附近的坂田那里定居下来。一直从事农业。家里在村子里面分得有几某宅基地。改革开放以后，深圳经济发展迅速，对于住宅的需求与日俱增，整个村里都不种地了，把宅基地的土地全部盖了楼房，一间一间的隔断，分开出租给附近上班族。现在有栋房子，每栋房子有7-8层楼，每层楼有200平米左右，也就是每栋楼有1500平米，总共有6000平米，深圳坂田目前城中村的房租大约为每平方米50元，也就是他家每个月的租金收入大约30万。房子建于2000年左右，所以也没有任何银行贷款。每月的收入这些钱全部可以用来投资和消费。由于现金流非常充裕，过去十几年他又在深圳，河源等地买了一些住宅红本房。但都是贷款很少，几乎都是全款付清。虽然杠杠较小，但是资产巨大，这些年来上涨的金额也是十分惊人的。

由于深圳发展很快，附近的农村土地都已经被征收了。目前深圳市政府给出的村里的征收价格为7万一平方米，根据政策，他可以换得本地开发商的房子同面积的房子或者等价的现金。也就是除了租金，他的物业大约市场价是4亿左右。

而且政府的征收价格随着附近的二手房涨跌。2020年，坂田附近的二手房上涨了20-30%，政府的征收价格从5.5万涨到了7万，他的6000平米的物业，短短一年，就上涨了7000万左右，远远超过他做总经理的3000人的大厂辛苦一年的收益。甚至超过了集团1万多人，4家工厂辛苦一年的收益。

我笑着问他，为何还来工作。他说，以前也不知道这个房子能这么涨下去，一直在工作，习惯了。现在房子涨了跌了，他也不太过问，只是知道无论是打工还是房租的收益，他都会再次投入购买新的物业。而不是挥霍掉。

当然他并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并说这是他最后一份工作了，如果那天不做了，他就彻底退休，回去做个收租公，玩玩机车。

公司政治指公司内部人员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权夺利，老板，员工都在其中，如果看不清行动后面的动机，很可能会掉入看似合理其实有利于某人但损害公司整体利益的陷阱。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大公司，人越多，政治也越厉害。

我管理过两家非常不同的公司。第一家公司有两家工厂，分别在两个城市，总部的工厂有400人，分厂有130人，我负责总部的运营部门，共有300人。同时我还任分厂的总经理，负责分厂的所有事物，有130人。上任不久，我很快就发现这家公司的公司政治气氛非常浓重。表现在：

1. 人事机构臃肿。层级很多，高级经理，经理，高级主管，主管，领班等等，很多层级的职责有明显的重叠，责任不清楚，而且很多人的职位其实是多余的。
2. 很多人都已经在这里同一个工作职位上工作了10多年，没有提高，这样的人其实是，表示这些人要么能力不够，要么已经躺平。
3. 开会很多，行动很少。凡事只要高层做出任何决定，就会马上有人跳出来说，有这种或者那种的特例，所以没法做下去。
4. 没有人承担责任，开会时，互相扯淡，推衍，任何人都不承担任何责任。凡事只要能推脱就推脱，漂亮话很多，就是不愿意做任何事情，因为做事就可能承担风险，有可能出错。
5. 小集团很多，老乡群，爱好群，老关系群特别多。凡事都是看脸色，靠关系。

我在这家公司我的任职时间不长，对于这些公司政治，我也没有很好的方法，高层其实希望我解雇很多人，然后留下来一小部分人。但我初来乍到，需要手下的人干活，而且发现人际关系远比想象的复杂，并不想得罪人，所以一直没有做出裁员的行动。在这个公司我做得不长，很快就离职了。离职多年以后，我回忆反思，其实我发现的这些问题的核心是老板的喜好，这个公司的老板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比如：安排某人做事情，他并不放心，然后又安排其他人来监视。不仅如此，还经常和下属在聊天的过程中，说其他人的坏话，比如说，这些话我本来不应该说，但是还是说了，你不要和XXX说之类。外企在中国发展很多年，主要都是请这些中国人作为买办。这些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老板，也就是其实没有真的投入金钱，也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公司亏损了，奖金也许会少一些，但是基本工资是不会少的。这种人其实最大的喜好只有两点：

1. 把权力死死的攥在自己手里。
2. 想尽一切办法，把好处搞到自己手里。

我离开第一家公司以后不久就去到第二家公司。这是一家小型的创业公司，在第二家公司的时候，我彻底摒弃了第一家公司的办公室政治，改变了第一家公司的状态，在这家公司我工作了6年，这6年是我职业生涯干得最愉快的6年。最有成就感。公司人事简单，效率很高，效益良好，几乎没有任何办公室政治。

1. 我进去的时候，公司人还很少，主要的人员全部是我招聘来的，我在挑选人的时候，都尽量找类似我自己这样的人。
2. 用尽量少的人数，每天每个人都有很多活可以干，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搞公司政治。
3. 狠抓绩效，公司绩效上去了，我就非常慷慨的给大家发了很多奖金。导致我个人的权威很强，只要我在，即使不多的小群体，小团体都会被我的权威压住。

所以我在这家公司任职的6年，公司整体而言，效率很高，公司政治很少，大家干劲十足，收入很高。在这家公司工作6年以后，公司卖给了新的股东。公司卖掉以后，我不想继续在公司工作，（学不到新的东西，而且非常担心新的老板会清理旧的管理层），就和老板谈好了离职补偿，拿钱走人。给我的职业生涯增添了精彩的亮点。我离职以后，新的管理层派来了自己的管理人员，做法和我的很不一样，人事开始浮肿，很快就有了大公司病。很长时间里，公司留下来的员工会经常找我，抱怨公司的情况。我已经离开，也不想参与他们现在的公司政治，也就没有给出什么指导。

离开第二家公司以后，我去了第三家公司。这是一家新加坡上市的集团公司，全公司在广西苍梧，广东东莞，广东河源，菲利宾有四家工厂，公司的总部在香港。我负责管理广西1700人的工厂，我去了不久，已经发现：

1. 广西工厂是所有工厂最新的一家，在新的地址只有3年的时间，广西工厂的公司政治虽然在4家工厂内算比较好的，但是也是不容忽视的。
2. 很多老员工来自其他工厂，在集团内部，已经工作了20多年。从其他厂调过来的人，已经接近退休的年龄，来这个新厂，要么是能力不行，要么就是坐等退休，他们只想按照现有的模式，不出大乱子，干到退休即可。
3. 员工之间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有不少小团体。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一个职场高管，面对公司政治，我总结的几条办法如下：

1. 管住嘴。在搞不清各个利益阶层真实的诉求以前，最好不要乱说话。坚决少说废话！
2. 不要试图成为同事或者老板的朋友。隔墙有耳，绝对不要试图在饭桌上和职场”朋友“交心。
3. 承认现实。这个世界上1/3的人喜欢你，1/3的人讨厌你，1/3的人根本不在乎你是谁。通向，你对所有的人也是这三种感情。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也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讨厌你。你也不可能喜欢所有的人。
4. 做事为主。只要以事情的结果为导向，就可以尽量减少陷入公司政治的麻烦。
5. 尽量用可以量化的指标管理公司。不要用模糊不清的概念。

有个朋友问了一个问题：孙辈对于足父母有没有孝顺的义务。

我的第一直觉是：法律层面没有，道德层面，推荐。为了搞清楚抚养，赡养，孝道等的关系，我特地上网搜索，发现如下：

1. 抚养和赡养

按照百度百科的定义：

抚养，主要是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等长辈对子女、孙子女、外孙子女等晚辈的抚育、教养。分为两个部分，即抚和养。

1. 抚就是在生活上照顾，（付出劳动和情感成本）
   1. 养就是给予金钱上的支持。（付出金钱成本）

赡养，指子女或晚辈对父母或长辈在物质上和生活上的帮助。分为两个部分，即赡和养：

• 赡是子女在生活上、精神上、感情上对父母应尊敬、关心和照顾。（付出劳动和情感成本）
  • 养是子女在经济上应为父母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费用，（付出金钱成本）

可以看出，抚养和赡养是相对的，也就是在孩子年少的时候，父母（或者祖父母）付出了劳动和金钱的成本，帮组孩子长大。等孩子长大以后，对等的付出劳动和金钱的成本，帮助父母（或者祖父母）养老。

通常情况下，抚养和赡养是在父母和孩子之间发生的。法律上讲：隔代（祖孙之间）是没有抚养和赡养的义务和责任的。

• 赡养义务和孝道

请注意：以上说的是对等和法律层面。父母有抚养子女的义务，同样，子女也有赡养父母的义务。如果子女不抚养父母，父母是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要求的。

我国是一个有悠久传承文化的国家，除中华民族是一个提倡孝道的民族。民族文化里充满着孝文化，孝文化，不限于通常所说的父母，而是扩展到祖父母，外祖父母，长辈，名誉地位比自己高的人，比如领导，老师等等。

从法律层面，对于没有直接抚养（付出）的人，比如祖辈，孙辈也没有直接赡养的义务。但是从道德层面的孝道，孙辈去看望祖父母在我国的文化里，是孝道的一部分，是提倡的，但不是必须的。

• 隔代赡养的特例：

在农业社会里，人们迁移很少，一家几代人在一个地方生活，比如客家围屋，一个村落就是一个巨大的围屋里生活，甚至好几百年。现代社会，人们迁移很多，比如现在的留守儿童，父母离开老家去外地工作赚钱，寄钱给家里（提供金钱支持），祖父母在老家带孩子（付出劳动成本）。这种情况下，子女长大以后对于父母和祖父母都有赡养的义务。

这次去北京，见到了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好多年没有见面，得知他做了一家公司，叫亲子乐园，每年有4000万的流水，有100多名员工，1000多万的利润。听了他的介绍，发现他的生意其实很简单就是赚孩子们的钱。

在北京远郊区，一家4-5星级的酒店，每间房间住宿一晚只要300元。但他可以卖到1500元。这之间的差别就是利润的主要来源。如何实现的呢？

把简单的旅客住宿变成了亲子乐园。也就是把赚旅客的钱，变成了赚孩子的钱。具体步骤如下：

1. 找到一家位置边远（离城区开车1小时左右）的老破酒店（有一百多间房间），全部包下来。
2. 打造一个儿童学习娱乐为主题的环境，比如种田，科学，天文，看昆虫之类。白天和晚上安排很多儿童喜欢的活动，比如让专家带着孩子看昆虫，让教授讲天文学的知识，晚上带着孩子看星星之类
3. 大量打广告获取客户。让城里人过来住一到两个晚上
4. 卖套票 （餐饮，住宿，游乐为一体）
5. 卖一些配套的玩具

但靠旅客住宿的利润很薄。但他这个生意的利润来自于三个部分。

1. 住宿，（很薄）
2. 餐饮，（还不错）
3. 游乐（非常高）

其实这个模式，这不是什么创新。这个生意也有不少人看好，好在亲子的想象空间很大，可玩性很强。任何个一个主题和方向都可以拓展。

这个生意的主要难点在于获得客户。他是这样获得客户的呢？主要是以下几个方法。

1: 做了主题网站，进行线上的推广。

2：在城里的人流量大的购物商业中心开办了展厅，举办各种免费或者付费的活动和讲座，吸引孩子来上课。

3: 用类似time-share的模式，找到100多个初期投资人，以几万到几十万的投资把未来的住宿时间折价卖掉，并承诺保本外每年固定百分比的回报（5%）。比如投资N万元，可以享受N次亲子乐园（单价打75折），并且承诺每年还能赚一些固定的利息。

所以这些初期投资人不但成了这个商业模式的首批用户，而且成为宣传人员。

他是如何走上这条道路的呢？

最初，他是在机场附近经营一家快捷酒店，主要客户是在机场附近过夜的旅客，比如早班或者晚班飞机，机场附近开会的旅客等等。做了一段时间后返现，快捷酒店的客单价很低，也就是300-500元一晚，他就在琢磨如何提高客单价。结合在国外看到的一些模式，想到了做亲子乐园，手上有一批这样的妈妈，经过测试，发现有需求。然后就扩展成为亲子乐园。住宿加游乐，主要利润是赚孩子的钱。